鳥雀呼晴來

太OOC寫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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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每件事都有它的因果在的，就如同我這空手變金魚的戲法。金魚當然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打從一開始我就把牠藏在我的袖子裏，就算我把牠藏起來了，也不代表牠從不存在。」

「哎，在下自譽我這妙手空空之技可以算是天下無雙了，沒想到道長居然技高一籌，不知道什麼時候無師自通把我這空手變金魚的功夫也學去了。」

「沒有？我瞧道長您懷裡的金魚都要蹦出來啦，不信你自己摸摸。」

「道長，您是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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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茶館的地方，就有八卦。
悅來茶館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雖是茶館，可這裡的茶實在難喝的很，澀且無香。老闆娘招呼的也極其隨便，客人上門連手都懶得招一招，大概是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們來這兒也主要只是找個歇腳的地方好談論八卦。

荒郊野村的惡劣環境並不影響這裡人談論八卦的興致，反而助長了他們忽悠外地人的技巧。一見到有遊人行過，平常嘮嘮叨叨的那些家裏長家裏短頓時都不說了，有志一同地開始講些什麼深山藏著武林秘笈絕世珍寶到曾有人見過狐精鬼魅還來了段人鬼情未了，把那些旅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一個一個編得賽過那些說書人。

只可惜同樣的故事他早已聽過百來遍，於他沒用。
待繞過那些村民走到茶館裡側，只見一個白衣客捧一碗茶笑呵呵地聽他隔壁桌的胖子比手畫腳的大談他勇鬥猛虎的經過，講到激動處一拍桌子震三顫，說的是煞有其事，聽的想胡說八道。

「李兄當真勇猛。」雖知是對方的誇大之詞但妙手白扇也不刻意戳破，就都充當話本聽了去。

他轉一轉杯緣，茶仍是滿的，可一滴都沒滴出來。

「哎！那當然！下次再來幾隻一起上大爺我也不怕！來！我敬你一杯！」那胖子聽了這話心裏那是飄飄然，舉杯便要敬。

「茶就免了———其實在下來這裡主要是為了尋人，白髮黃衣的道長不知李兄可否見過？」妙手白扇揚手，將他那把扇兒擋在胸前，算是謝過了。

「那你可問對人了！你說的那個人他是前幾日來的，白髮黃衣服的道長嘛！咱們村以前哪見過這般神仙似的人物呀！那道長現下就在那林中靜修，還吩咐過咱們別去打擾他。」他說這話時神情看上去很真誠，妙手白扇也不怕人騙他，畢竟論辨人這功夫他還是挺有自信的。

 他看這胖子雖然愛說大話，但這句還是可以信的。

頓時心裡大喜，但臉上仍是尋常面色，便起身謝了謝連忙尋人去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呀。

如此一來，便是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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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從頭頂灑下來是暖的，可卻融不得半分那人骨子裏的冰冷，他的面色仍是寒如二月霜，不起一絲波瀾。

本該如此。

銀縷拂塵睜開眼。

從一早開始就有雜音干擾他的修行，使他無法靜下心來。

孩童的嘻笑聲不斷地從屋外傳來，嚷嚷雜雜的，肯定是那人追來了。

終是避不過。他嘆氣。

他修道。

但並不懂道。

有人修道求的是成仙成佛，他並不是如此。

那是為哪般呢？他無法回答。

紅塵他尚未看破。

便拾起面前拂塵，起身往門外走去。

實在是擾我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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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變一個！再變一個！」綁著小辮子的女孩一臉興奮的拍著手說，她並不是唯一的聽眾，旁邊還圍了七八個小孩子。

「好好好，這次變個金魚如何？」妙手白扇手一拍一抖，手心就多了隻活跳跳的金魚，惹得孩童又是一陣興奮大叫。

「怎麼變出來的！你是不是藏在袖子裏！」小女孩盯著妙手白扇的大袖子，伸手便想翻。

「哎，這可不行。」妙手白扇笑道，他最擅長的除了妙手空空的伎倆，便是這些哄孩子姑娘的小把戲。

「這是法術嗎？不知道那個道長會不會，我也想學！」一個小男孩一臉崇仰的說。

「並非法術，且我對這種把戲不感興趣。」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眾人都是一驚。

「道長來捉人啦我們快走！娘說不能來林子裏道長會拿人去煉丹的！」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小孩子頓時作鳥獸散。

「……」

原本熱鬧的林子裡此時只剩兩人了。

果然是他。兩人心裡道。

「道長久違了。若對這把戲不感興趣的話，要不在下給您算個桃花運？」還是妙手白扇先開了口，看似輕鬆的口氣卻藏不住壓抑的激動。

是他呀。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說，聲音竟微微顫抖。

「道長莫非是忘了咱倆立下的三次之約？你說若我三次都能尋著你，便就不再趕我。如今已是第三次了。」妙手白扇道，難得收起了平常慣帶的笑。

「道長，您於我有恩，我便要還。」

他尋了他三次，每一次他都逃得更遠。

他說這些風月無邊都與他無關，可這前塵往事逃不了，愛恨情仇逃不了，紅塵俗世逃不了。

何必逃呢？

「你我不過萍水相逢，有何恩可報？」他別過頭，不去看他。

他不願和人有任何牽纏，可十年前的前塵往事都追來，又要怎麼一一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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