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呼晴來

OOC摸魚之作(。 我們的口號是不寫正文！(？？？

—

江呀湖呀，都是澈的、清的。

可江湖不是。

要說的話更像黃河吧，滔滔滾滾，沙泥混沌。

人在裡頭游啊，一個翻浪，縱你原一身白衣無垢，也要被染上世俗紛塵。如這情呀恨呀，全都揉得皺巴巴地，分都分不清。

又或者是太原的汾河，看似清澈見底，然而下頭全是生了草的骨頭渣子，人剛沉下去，就有魚蝦來分食。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俠義之外，還得談利。

哎，水深的很。

—

南屏有個浩氣盟，崑崙有個惡人谷。

浩氣盟有個傻小子，惡人谷有個小瘋子。

傻小子想那個小瘋子，想得不得了。

他喊，莫雨哥哥，莫雨哥哥。細細碎碎的唸著，像孩童牙牙學語，百唸不膩。

三歲的毛毛在稻香梯田遠遠地喊，稻子長得太高，蓋得太密，他怕莫雨哥哥聽不到。

你在哪呀，我找不到你呀。

喊著喊著就哭得一塌糊塗，好傻。

毛毛，別嚷了。

莫雨依在穆玄英身上，廂房那頂豔俗的紅紗帳飄呀飄，拂過他肩髮，如新嫁娘的蓋頭。

雨哥，我好想你。

一面說著，手也攀上去，嘴也湊上去，挨得緊緊地。

藍色的衫子落在地上，他瞧見裡頭滾出幾張紅紙，很熟悉。

花生糖黏牙，太甜，莫雨並不吃。

從前是沒機會，如今是不喜歡。

可穆玄英喜歡的很，抓一大把塞嘴裡嚼，甜甜膩膩，唇齒留香，說出來的話都是甜的，惹人害燥。

未必多撩人，只是太真誠。

手在彼此的身上游移，都摸到了一些疤，怎麼留的，何時有的，一一都要記在心裡。

其他的都褪去吧，名利情憎，別管了，別念了。

去你的浩氣常存。

去你的自在逍遙。

穆玄英只是那個傻毛毛。

莫雨只是他的莫雨哥哥。

將紅衣藍衫都扔在一旁，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癡癡纏纏，分都分不開。

那就別分了吧。

—

惡人谷的少谷主是個瘋子。

浩氣盟的少盟主願為他狂。